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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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kye岛属于内赫布里底群岛,与外赫布里底群岛一道海峡相隔,乘船两个小时左右。Lewis and Harris是外赫布里底群岛中最大的岛屿,北部叫Lewis,南部叫Harris。 因为交通不便,外赫布里底群岛是英国乃至欧洲最不易到达的地区之一。18世纪的英国文学家塞缪尔·约翰逊曾到过这里,他认为英国大陆居民对赫布里底群岛的了解顶多跟“婆罗洲和苏门答腊岛”差不多。当然现在有了机场,让外赫布里底群岛有了更多的机会让世人了解。不过更多人的到达方式,还是乘船前往,要么从高地,要么从Skye。 Harris岛 去Lewis and Harris岛的初衷,是去看看小岛的自然风光并找个海边露营两天。可在车站等去Uig码头的车时,遇到了Guilty。 等车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。小小的候车间人不多,他这么一位身形高大外形独特的老者想忘记都难:中长的已染上些银色的金发披散在肩头,一件赭石色的粗线毛衣和深色背心,浅色短裤。尤其是一双皮制的凉鞋样式特别,前部镶嵌着一道红色的有民族风格图案的编织带,我盯着看了很久。一辆装着行李的小推车停放在脚边。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漂泊的,像吉普赛人。车来的时候把行李放进行李舱时,我突然想起还有一桶矿泉水忘了拿,慌慌张张地扭头想跑回候车间去找,却被他喊住了,指指放在行李舱一角的一桶水,问我是不是在找这个,我一下子定住,原来他帮我们拿来了,好人。 因此认识了Guilty,他是去Lewis岛的Callanish巨石阵参加夏至日的庆祝活动。他生在德国,母亲是苏格兰人,女儿在南美,他经常去那里,估计他的着装是南美兼其它的混搭风格。将近一小时的车程,同伴们和他一直叽叽咕咕叽叽咕咕不歇气地聊,我深深地感叹,当话唠遇上话唠,恐怕只恨为什么不相遇更早。不过这直接导致的后果,便是改变了我们的行程----我们也打算奔向夏至日的巨石阵了。 Guilty----看到这些照片,我才突然发现,他好像来自中土世界的人物,那些在矮人和霍比特人面前的巨人。在看到我对他的鞋子表示出浓厚兴趣后,他拿出了这些手作家伙。原来他的鞋子便出自他的手,他从南美带了很多材料和工艺品,一路走一路加工一路卖。那个《我的名字叫汗》的男主,在去见总统的漫漫路途中,也是一路给人修电器挣钱钱吃饭的。看来浪迹天涯必须要身怀绝技才行。我是抵挡不了这些手工艺品的诱惑的----我们双方应该很高兴认识了彼此。
我们在窄窄的公路上边走边欣赏风景顺便看看能不能自建营地,路边的草坡虽看上去平坦,可一踏上去脚便往下沉,感觉踩不到底。在此扎营,估计开始还有帐篷顶浮在草上,然后便会看着它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草丛中,幻想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还是继续往前走吧。没有公车,只好期望有好心人可以载我们,虽然路上的车很少。 好人自然会来的,本着人以类聚的原则。一辆车看见我们走在山坡上,开过了又停下来,伸出头大声问我们要干嘛。得知我们的意图,他叫我们上了车。 这是一位老大爷,他不说,我们绝对看不出他有82(还是92?记不清)了,无论从相貌从谈吐还是从开车的状态。联想起在Staffin送我去Uig的那位老太太,是什么让高纬度地带的老人如此矍铄?酒精?哈哈! 大爷说他就住前面的村子,经过的时候给我们指了一下,一片坐落在朝向大海的山坡上的房子,无敌海景房啊,真正可以做到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,不,夏暖花开,刺激得我们直流口水。大爷直接把我们拉到了路的尽头,原来这里也有一个营地,关键是它的附属设施----洗手间,令我们放宽了心。 按照大爷的指示,我们继续往前走,在爬上一片沙坡后,宽阔的明黄色的沙滩,以及翻滚着绿色波浪的大西洋挟带着咸湿的风,声景并茂地出现在眼前。本没有奢望能有这样的露营地----沙地细软不硌老腰,还有凸起的沙丘挡风,可谓营地极品。旅行中的意外给了我们这样的惊喜,真是让人满心欢喜和感激。 估计是海风湿润的缘故,沙丘的野花野草倒是春意盎然。在这片春意中,我惊奇地发现了好多的蜗牛,而且个头都不小,头一伸出来那肥美多汁闪着晶莹光泽的肉肉便一览无余。虽然是在一条小径旁边,但看来还没人打扰它们。我杞人忧天地想,要是哪天被嗜好蜗牛的某国人发现了,肯定会眼放精光,大声欢叫,垂涎三尺,这些可爱的小家伙的性命也就岌岌可危了。它们还能背着小房子,优哉游哉地过着这头枕野花、面朝大海的小日子吗? 这片沙滩叫Luskentyre beach,辽阔而空旷,不见一人,真是寂寞无边,如同海水不停拍岸的大西洋。沙坡上的露营者除了我们就只有另一对夫妻和一条大狗,但当我们走到沙滩上时,完全见不着他们的踪影。海水碧蓝透明,挣扎了几次要不要下水,最终还是不够勇敢----这6月的苏格兰西北海,凉风呼呼地像要把衣服吹透,试着把水拍在身上,立马哆嗦着起了鸡皮疙瘩。只在第二天,来了一拨估计不到20的少男少女,站在海水里玩耍,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少年人旺盛的火气,有要把海水熊熊点燃的气势。 走到长长的沙滩另一头,可见公路在远处的对岸。在这里,三角形的沙滩延展开去,一眼望不到头,有细细的水流无声地浸润过沙滩。我知道,这三角的尽头,便是我们来时下车的地方。从这里看过去,搭我们车的大爷的房子便在前面不远的山坡上。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去造访大爷顺带体验海景别墅,但一想到我们自己也拥有独立卧室和无敌客厅的极品“海景房”(虽然客厅的确是太大,以致从卧室到洗手间要走好几分钟),还犹豫什么呢,赶紧回去享受吧。 我们打算天色稍暗,潮水合适的时候去钓鱼。可10点多了,天才稍稍暗了一点。这个季节,黎明是在天黑后不久就会到来。我们翻过石块和铁丝筑就的藩篱,跳过一块块岩石,接近了海。岩石上的羊,定定地看着我们,不知我们为何要费尽周折地进入他们想要逃出的城。 渔竿没有反应,鱼线也只是在风中微微抖动,一次,两次,三次,,,天色真正要暗下来的时候,我们不得不一无所获地撤离,在羊儿们的目送下重蹈来时路,不知它们是否在想,这群可笑的人类,是来翻篱笆玩的吗?不怕一不小心钩烂屁屁吗?欧石楠 沙滩上停泊着一些水母,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水母,远远看去,就像是沙滩上凸起的一汪水。它们是被海水冲上来的,可离开了水,它们还能活下去吗?
最后修改于 2015-07-04 16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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