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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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le of Skye是位于苏格兰西部偏北的一个岛屿,因与天空的拼写如此相近,故被赋予了一个诗意的名字:天空岛。从地图上看,天空岛向上向外伸展的姿势,像是在努力挣脱大陆,要独立于世一般。 在爱丁堡经受了两日的寒风冷雨之后,Skye迎接我的是加强版:狂风大雨!从爱丁堡到Skye,山路蜿蜒,一路穿行在水雾迷蒙的高山之间。没指望到Skye雨能停,却也没料到风雨更加地肆虐,拍打得玻璃窗砰砰暗响。为坐车起得太早,老天也成全我好好补觉。 途中经过的Fort William,哈利波特电影中的蒸汽火车便来自这里。一直想去电影里火车穿出绿色山谷行驶在大桥上取景的山头去看看,可时间不够也对不上点,无奈舍弃。去和回的Fort William,真是冰火两重天啊。 古堡 残雪 跨海进入Skye 归途时醉人的蓝天 现在还不算旺季,已有纷纷的游人。中心广场周边以外的地方,本地人在路上寥寥可见,恍个神,他们便消失在路的尽头或拐弯处,周遭又是一片寂静。可想而知旺季的时候,游客们多半反客为主,把这里妆点得热闹而多彩。周末的小广场,遇见镇上的学生铜管乐队在这里排练,穿着整齐笔挺的苏格兰格子裙,引得游人纷纷驻足。 Portree的港口漂着大大小小的渔船,花花绿绿的船身和岸边色彩鲜艳的建筑交相辉映,把两片灰—天空和大海带来的晦暗一扫而空。除了渔船,码头的一角还停着几艘航海旅行的帆船,在这里整修和补给。渔民每天打渔卖给镇上的餐馆,餐馆又将鱼卖给远道而来的游客,想来渔业和旅游业应该是Portree经济的支柱吧。 苏格兰晚餐--大红大绿,诱发食欲 夕阳里的树 渔夫来自大海的收藏 搭不到车的时候走在公路上,那是完完全全体会苏格兰天气的“最佳”时刻,让你毫无遗憾地喝饱苏格兰的西北风。已是5、6月的时节,岛上的风狂暴得有把一切秩序吹乱的气势,脸被刮得冰痛,不用照镜子都想象得出它在狂风中变换着各种奇形怪状,还有一种身体会被风越吹越薄然后像风筝一样飘起来的感觉。走在海边的山崖山路上,是万分地小心翼翼,怕一不留神就给吹进大西洋里冷冻后喂鲨鱼了。爬那座看来也不算很高的山去老人石,冷得我竟然有在川西高原山上的感觉。幸好在爱丁堡的时候房东好心地借了一件皮夹克给我,否则我可能就只有冰冻在路上,等待夏日阳光的来临了。 云层很厚,太阳千辛万苦地露个小脸,又马上被迅速飘来的云挤得无影踪。我只好安慰自己,没下雨,老天对你已经很仁慈了。在温暖中热闹地坐一会儿车,再在冷风中寂寂地走一会儿(虽然路人只有我一个),其实是再好不过的体验。苍茫起伏的苏格兰高地伸向遥远的天边,与沉沉的乌云相接。狂风中陡峭的山坡上,牛羊们淡定地吃着草。蓝灰中泛着一点紫的大西洋,在呼啸的风中翻卷着白色的浪花。除了路上时不时驶过的车,还能让人感到有强烈动感的,估计就是吹不倦停不下的风了! 艾米莉·勃朗特的《呼啸山庄》虽然描写的是英格兰北部的约克郡,但那寂寥的荒原在我看来已极具苏格兰高地的气质,尤其是电影镜头里那些铅灰的压抑的云层,与之对应的被低矮植被覆盖的山岩,凄风冷雨的只有黑白灰三种色彩的夜晚...海因里希在《爱尔兰日记》中说:“昏暗笼罩在都柏林的上空,一切介乎黑白之间的昏暗色调都在天空中找到适合自身的云朵,没有一丝爱尔兰的绿色”。相比那时那刻的都柏林,我觉得我实在是算幸运的,虽然“天空仿佛被一片昏暗的羽毛遮掩”,但偶尔也有微弱的光亮穿透,而且这个季节的高地已是一片绿草茵茵,万物复苏,向一切的昏暗发起了挑战。春天刚到,一丛丛、一片片的紫色欧石楠也开始了新的征程,在寒风中无惧地盛放着。就像欧石楠象征着勇敢和孤独,在这种恶劣的气候环境里生存,苏格兰人不能不勇敢,却也不得不孤独。 老人仰望巨石,故名老人石... 云雾在狂风中像快进镜头一般快速飘过,老人石也就反反复复地现身、隐藏、现身 我尽量保持着脖子笔直,以免饱经狂风后就像这棵树一样,再也扳不直了 这个遗址貌似是曾经的一个小港口,19世纪的时候有公司把几英里以外的硅藻土用小火车(已经没有铁轨的影子了)送到这里,从这里装船再运到南美。那些废墟便是用硅藻土制成的砖修建的。 这大陆的尽头(如果Skye算大陆的一部分的话),给了我在苏格兰以来的最好天气,风景都觉得格外的美,也算是对我不辞辛劳、迢迢万里到达这里的报答吧。海边的礁石上高高地耸立着一座标志性的灯塔,据说那是私人的,后来卖给了一位富婆,再后来富婆就把它闲置在这里,以前可以进去参观,现在就大方地给游人们拍照做背景用,以免风景太单调... 回程的途中,一个同伴顺路去看了他曾经的邻居。在他的描述里,这位曾经的邻居是这样的:脾气暴躁、乖戾,看谁都不顺眼。两人经常一言不合,隔墙对骂。直让人担心两人再次见面是不是又会激烈对战。
在路边的一幢房子前停下,房子分为两部分,同伴说左边的是他的旧居。房前的小院子被一堵矮墙一分为二,院里的草坪已是茵茵一片,靠墙根种着的花草也开始张扬起来。同伴正在嘀咕是否能见到他的老邻居时,经过矮墙,右边的院子里,一位靠在躺椅上的老人便撞入眼帘。 消瘦、肤色暗沉、精神不佳,小院阳光下弥漫的绿色反而映衬得老人没多少生气。同伴开心地走过去打招呼,跟我们介绍,老人也只是淡淡地点头,淡淡地和同伴对话,之前所想象的暴戾之气完全没有踪影。老人独居,子女都很少往来(估计依他之前的性情,也不愿来)。旁边一位稍微年轻些的老人,是陪伴他照顾他的,倒是跟我们多聊了一些。 坐了一会便告辞。一路上,同伴为再次见到这位多年未见的敌友兼备的邻居兴奋着,但也感觉邻居不是从前的邻居了,言谈如此的平和,不知是真的老了性情改变,还是生病的原因?很是为他担忧。 回到国内大概十来天,便收到邮件,说那位老人去世了。同伴很伤心,去参加了葬礼。回想起躺在春天草坪上的老人,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下一个苏格兰温暖的夏天。 途中遭遇这牛,那气势,惹不起赶紧走 Neist Point 在Neist Point,我以为已经来到了天涯海角。可看那天海相接处的岛屿,像漂浮在海上,又像要遁形在天际,才知道天无涯海无角。只是没想到的是后来竟然去了。 这片海域的水母不要太多啊,,,大大小小浮在水上、沉在水里 礁石上的瓦莲花 人生中钓到的第一条鱼,让我很是雀跃!本想放它一条生路,可它自己蹦跶进了礁石缝,费劲捞出来,已是气息奄奄。还是把它扔回了水里,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... 白丝花?我取名
最后修改于 2015-06-24 23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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